丧子之痛

陈路的娘在家里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自已儿子回来,倒是不少人传闻儿子死了,可那终究只是传闻,陈璐他娘不信,因为她坚信自已的丈夫回来一切都能迎刃而解。可惜丈夫还是让他失望了,陈焚刚回来没多久,还在问娘子情况,忽然听到有人喊:“陈路公子驾到。”陈焚夫妇激动的跑出去,结果都傻了,一口黑棺材停在陈府面前,陈路他娘再也绷不住了,扑到棺材上痛哭,声音凄惨无比,周围的人去劝,但也都这时,陈焚还想去找把棺材抬来的人确认一下,对方长叹一口气:“节哀吧!江湖规矩,发起挑战,死伤自负。”

陈焚心里仅存的一点侥幸彻底没了,一步一步的缓缓靠近棺材,举起颤抖的双手,慢慢推开,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儿子,一瞬间眼泪哗啦哗啦的落下,合上棺材,拉起一旁的娘子,让管家带到房里休息,然后着手安排下葬后事。

葬后七天,陈焚在黄鹤楼喝的酩酊大醉,来过不少人劝他,可是没什么用,只能让陈焚内心更加烦躁,喝到最后,陈焚趴在桌子是如同一摊烂泥,一动不动。掌柜见状去和其他客人说打烊了,然后吩咐小二把门关上。

陈焚大概趴了半个时辰,一抬头,发现人都散,便问掌柜:“怎么今天打烊这么早?是有什么事?”

掌柜连忙说道:“没什么事,没什么事,就是有东西请您过目。”说着掌柜快步走过去,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慢慢悠悠的递给陈焚,陈焚嫌嫌慢,一把抓过来,打开一看。

青海刘武:

吾曾在二十年前来黄鹤楼游玩,那时经商不久,做的不大不小没有什么起色,君与我年纪相仿,却以家财万贯,万人敬仰,但君平易近人,与我一面之缘却指点我许多,吾深表感谢,现今我家业已成,长子刘辉下月初八成婚,特来邀请,倘若赏脸,便请回信,我自会安排人来接君全家。

陈焚眉头紧锁,问掌柜:“这封信是什么时候的,怎么现在才给我。“掌柜小声回答:“几个月前,那个时候东家您正在北方,信上也没有标注加急文件,就想等东家回来再交付给您。”

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,“我的儿子死后让你去青海打听出对方身世,陈辉的父亲你见到了吧。”陈焚说完就把一个酒杯砸到地上。

掌柜颤抖着说:“见到了,青海的大富豪刘武,二十多年还是小二的时候,见到过,那天他正在和东家喝酒。
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
陈焚怒火直升,抱起酒壶就往地上一砸,劈里啪啦碎了一地,小二和掌柜被吓的跳将起来躲到一旁。陈焚心中不由的想;如果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,如果那天我和妻儿去了,就算真的我儿要决斗,也不会有死伤。

想到这里,陈焚一把抓住掌柜,恶狠狠的瞪着他:”为什么不想办法告知与我?为什么?”掌柜都快吓哭了,颤抖着回答:“东家你去之前说没什么大事就不用打搅您,如果是加紧信件我肯定会告知,东家我真的不是有意的。”

陈焚放开了掌柜,归根结底是自己的问题,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自己脸上,最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里。

娘子见了陈焚这个样子便询问怎么回事,陈焚不忍告知,但最终还是架不住娘子的逼问,说出来后,什么都没能改变,除了让陈焚的娘子身体情况加一步不适。

自那之后,陈焚整日借酒消愁,无心经营产业,周围人都说他像是被抽了魂一样的人。一天夜里,满身酒味的陈焚回到府里,推开卧房门看到妻子还没睡,在等自己,陈焚走过去摸摸妻子的头说:“辛苦了!”可妻子一动不动,头也无比冰凉,陈焚一下意识到不对劲,赶紧把手放到妻子鼻子下面,结果发现良久没有呼吸。陈焚慌了,大喊着让管家去找大夫,颤抖着握住妻子的手向上天祈祷:我这一辈子什么坏事都没有做,我儿子丧命不久,可千万不要收走我的老婆。

可惜上天听不到。大夫过来一看,摇着头让陈焚准备后事吧。那天的陈府凄凉的哭声响彻人心。陈焚把妻子安葬在儿子旁边,然后荡尽家产,只留下了黄鹤楼,雇下杀手干掉了刘武一家。陈估摸是思子心切,收养了一个孤儿,这个孤儿就是现在的黄鹤楼掌柜。

听叶安讲完,酒桌上众人都沉默了,刀德义想劝,但不知道怎么开口,上代人的事情由上代人自己解决这种话太过混账。思索片刻开口:“你准备怎么办。”叶安叹了一口气:“师傅的遗命我不能违背,但掌柜和这些恩怨并无太大关系,我又如何能下手。”

“你和掌柜已经商谈过了把。让他离开黄鹤楼,远走高飞就行了。”

叶安谢绝刀德义的提议,起身灌下一杯酒:“我和掌柜约好明日午时在黄鹤楼前决斗,这场恩怨起于决斗,终于决斗。”

这个时候掌柜进来了,手里拿着一张纸,对叶安说:“这个是生死状,刀大侠是
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
见证人,无论谁生谁死,皆是自愿。”说着递给了叶安,上面已经按了手印,甲方陈鸿,叶安咬破手指将按了上去。

“干杯!干杯!”三人没有说什么,只是一杯接着一杯,深夜三人都趴在桌子上休息,陈鸿出去解手,解决完站在原地喊了一声:“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“没想到你还会武功,真是高手在民间。”刀德义拍着手从一旁的角落走出来。

行走江湖追踪和隐蔽自己行踪是非常重要的地方,刀德义为此还特意练习过憋气,能够察觉到刀德义的绝非泛泛之辈。

“你找我难道只是为了试探我的武功?”陈鸿问。

“其实你们没有你要决斗,生死状就我们三个知道,你可以…”

“可以离开黄鹤楼是吗?这是我义父留给我的,与其这样还不如我死。”

“那你万一死了,这家黄鹤楼不也是归别人了吗。”刀德义见陈鸿这么倔强,便换个方式来劝。

(本章完)

.

上一章目录+书架下一章